沈拭

[ALL太]美人他没有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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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后所有人求他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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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滨的冬季温吞撩人,往日的冬总是带着温和的暖意,飘的雪也落不住,今年一月的横滨真真切切是比以往冷上几分。


  算不上是深入骨髓的冷,却无端使人联想到最后亟侍消融的春雪泯然于世间时,那束温熙的日光拂照于身时,也是这般感觉。


  也难承想这样的天气也会有人出来取景作画,但偏偏却会有行人为此驻足停留观摹。


  无可置否,画,确实勾勒得十分出彩,似乎当地美术馆收藏的珍品比起来都要稍稍逊色几分。


  但不过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前来观望的行人,无一例外都将炽热的视线毫无保留投向那位作画的青年。


  作画的青年一衣浅咖色的大衣,脖颈上围的是一条柔软的米白色围巾。


  青年低垂着头认真绘画,漂亮的眉眼被细碎的发丝遮出了大半,只露出小半截如雪凝实的手腕,隐约可以窥见皮肤下黛青的血管。


  周边的致景与作画的青年融为一体,谁也不承多让,却无端呈现出一丝落寞来。


  投以视线的人也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惊忧了这一切如梦似幻的画面。


  [阿治,再轮回一次,这次任务就可以结束了]书暗戳戳的出声,小心翼翼地观察太宰治的神情。


  青年手中的笔似乎停歇了一瞬,冷淡的回应一声“嗯”。


  [任务结束后,我就能把阿治所在的原世界恢复了,到时候阿治就可以找回自己丢失了情感了,阿治现在有什么要做的吗?]


  “没有找回的必要了,其余的…不用了。”太宰治缓缓出声,听到系统的后半句话,黑发青年陷入了迷茫,半响,启唇,“我答应过一个人是要陪他去看樱花,但是,横滨的樱花盛开时是在四月,等轮回结束后,我现在的身体也撑不到那时候了。”


  旋即,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低不可闻。


  况且,我也记不起,答应过谁了啊…


  听着太宰治略带茫然的声音,书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堪堪忍住自己的怒气,它在意识空间中注视太宰治良久,你怎么偏偏一点儿都不怨恨呢?哪怕只有一丁点,它都能狠下心来,将这个不合理的“意外”抹除,从而直接铲除这个世界。


  但是书舍不得。


  明明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不对等的。


  近几年来,各大世界穿越横行随意,也不免缺乏一些偷渡者,他们总是能将各大世界线扰乱,背离原本的轨道。也不乏有一些狗血爱好者,将他们所篡写的剧本强加于世界本身。


  衪,换句话说,也就是书,作为各大世界的管理者,自然也能察觉,被改的面目全非的世界线也能在书干涉下拉回来。


  但在书管辖的世界中,出现了唯一一个例外,无论书怎么干涉,都无法拉回正确时间线,而且世界危险性超高,稍不注意之前其他被拉回的世界线就有可能重新崩溃。


  所以这无法放任不管,但书却又突然发现这个超危世界所有崩乱的错误却奇迹被太宰治个人维持住微妙的平衡,没有彻底崩坏,还有救回来的可能。也因此为什么现在的他,记忆混乱,情感缺失。


  现在所进行的工作,不过是一遍又一遍走完偷渡者的剧情从而将世界线慢慢拉回正轨而已。但所有的推测都明晃晃的告诉书,太宰冶在最终世界线收束之时存活率为0%。


  “不用顾虑我,书,死亡也好,遗忘也罢,这一切都是我梦寐以求的。”似乎是察觉到什么,黑发青年神情淡漠,像是早已麻木,吐露出的是满不在乎的字语,“对于我来说…早点解脱也是极好的。”


   你不会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开的,你可是连神明都为之动容的存在。


  太宰治在被世界篡改后就成为了矜贵清冷早死的白月光画家。


  但白月光也不是什么好当的,无非就是炮灰工具人,为后来的偷渡者上位作铺垫而已。


  白月光,这个微妙的前缀,到是有些过于可笑。说到底,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为此,太宰冶轮回了1127次,也死了整整112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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